笑话的经典论
笑话的经典论

  世界上的笑话大概就分两类,好笑的笑话和不好笑的笑话。世界上讲笑话的人也分两类,让别人先笑的人和先让自己笑的人。本人基本属于那类没有表演天赋,能把一个好笑的笑话讲得非常不好笑并让自己先笑的人,所以坚决不在陌生人面前献丑。这其实是为听众着想,伪装成笑翻在地是很痛苦的。这样说来,听笑话的人也分为两类,诚实的和不诚实的。不诚实的还分演技好的和演技差的。对没有天赋的人,也许可以考虑回家对着镜子猛练几个笑话,就像有人专攻一首歌,在唱K时推不过,谦虚地“尝试”一下,一鸣惊人。然后羞涩道,哪里,哪里。只是此法不适宜在相同人群面前使用。有个冬天独自坐在哈尔滨某剧场里听二人转。三四十个不起眼的当地人坐在黑漆漆台下,台上一男一女开始还讲着笑话,可不一会就对骂起来。除了个别助词,句子几乎全部由龌鹾无比的脏字构成,酣畅淋漓。台下还不时有观众助骂。再后来,骂急了,那女的举起一个货真价实的大红色塑料脸盆,照着男人的头就罩下去,我眼看着盆底碎裂,就这样套在男人脖子上,绝无特技。看别人撒野确实过瘾,这时台下听众席上“某哥”当即给出两百小费,另一“哥”气不过竟给出六百,令我瞠目结舌以为遇到了黑社会,落荒而逃,同时对自己的先天不足痛惜不已,如果你敢当一群陌生人讲笑话,那就基本可以挣大钱了。听台湾的相声,冯翎纲在那大跳“独孤九贱”之舞,宋少卿喊起口号,到最后竟喊出个“连共反台”来,立刻自煽巴掌,过了,过了。政治和性的禁忌最多,所以笑话也总是最好笑的。笑话就像弓箭,平日里禁忌越多,弓绷得越紧,射出去的箭就越远。有北京朋友到上海工作,埋怨,要被吴方言折磨得失去幽默感了。不到一年,跑回北京去听相声了。为了反歧视,我特意去苏州听了几场评弹。那说书先生怎么就由少年方世玉扯到了无锡评弹馆里女先生的旗袍,他感叹那裙衩开得可真高呀,下面的老先生们不是去听书,而是去看大腿的。说到这,台下老头老太轰笑。看来不论年纪地区尊卑,人们爱的都是同一门子的笑话。在肯尼亚有次和一帮老外聚餐,他们问及中国的熊猫,我竟头脑发热开始用蹩脚英语讲起熊猫醉水的笑话。贪心的熊猫跑去河边喝水,发现水里也有只熊猫,怕水被对方喝完,于是猛喝猛喝,直到撑饱倒地。我第一次讲时,听故事的人笑得捶桌顿足,怎么有这么傻的熊猫呀!于是我一直以为它是个笑话。在我讲完经历了几秒钟安静后,英国人先笑起来,接着才是加拿大人、澳大利亚人和德国人。但凡演技糟糕者自然一眼洞穿。我严肃圆场,这可不是笑话来的,只是个科普故事。但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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